本帖最後由 R_Chun 於 2024-2-12 21:55 編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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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他們進入了水晶原野。Onak找到了南部河流的一處淺處，他們可以在不弄濕身子的情況下渡過。一旦來到對岸，熟悉的寧靜籠罩著空氣，讓Onak感到放鬆。其他人對突然的寂靜感到更加不安。
太陽仍然隱藏在厚厚的灰色雲層後面，使冰凍的森林呈現出蒼白而荒涼的光線。在樹木下，他們在更暗淡的光線中緩慢前行。寒冷的空氣彌漫在樹林中，它冰冷的刺痛被每個人皮膚上的層層衣物所弱弱地排斥著。早些時候爭吵引起的緊張氣氛仍然籠罩著空氣，他們似乎都不急於解決它。Onak的眉頭緊鎖著思考，他無法擺脫前一晚Frize的話。他們兩人走在士兵的前面，現在正是問她的好時機。他把目光投向她，研究她的側臉。最終，他打破了沉默。
"你是在挑釁他們嗎？"
她轉過頭，目光與Onak的交會，她的眼睛中閃爍著自己的舞動的火焰。
“我是在向你揭示他們的性格。”
團隊繼續前行了一分鐘，然後Onak再次靜靜地開口說道：“嗯，直到你講話之後，他們才表現出憤怒的樣子。他們表現得好像受到了威脅，但你並沒有威脅要殺死他們，或者類似的事情。”
“這正是我要揭示的，”Frize說道，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微弱的滿足感，隨著她繼續說話，這種感覺逐漸消失，“這些人並不是你應該問及善惡的對象。他們認為自己的理解是唯一正確的，任何不同意見的人都應該至少被殺死。”
“這難道不是好事嗎？”Onak沉重地問道。Frize疑惑地看了看Onak，促使他重申了問題。“殺死持不同意見的人是邪惡的嗎？我認為這樣做是愚蠢的，有更好的理由去殺人，比如為了食物或庇護，但是……” Onak停頓了一下，“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。”
“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正義，為正義而戰是荒謬的。利益驅使人們不擇手段，這些士兵在這裡也是為了利益。自稱正義的人通常這麼做是因為內心有罪。”
“你是為了獲利而保護我嗎？” Onak探問道，“我想你選錯了一方，這些人顯然比我更富有，你有沒有看到他們所有的金屬？”
Frize突然停下了，她的目光鎖定在Onak身上。在這一刻，一股微妙的不安湧上Onak的心頭，迅速像潮水一樣佔據了他的心。“金錢只是其中一個誘餌，但你認為我對這些骯髒的金塊著迷嗎？如果你敢這麼想，也許明天你甚至連見到太陽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Onak的腦海中閃過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。前一晚，Frize的話激起了士兵們的死亡威脅，現在他自己的話又激起了Frize的死亡威脅。之前沒有暴力威脅，也沒有偷竊的威脅，甚至沒有痛苦的威脅，但僅僅是一些想法就足以讓他周圍的人感到害怕，感到有必要殺人。
“繼續走，Frize，” Onak轉過頭暫時看了一眼身穿陌生衣服的棕髮女孩，“你很清楚我打算活下來。”
Frize開始向前走，Mort，她身後的士兵，跟了上來。當Frize靠近時，Onak再次開口：“我不認為你是為了財富而幫助我，或者金子與此有何關係，但我確信你幫助我有著某種原因。當我們第一次相遇時，你試圖殺死我，但現在你在保護我。我現在有種感覺，你的動機是來自於某種非物質的東西，否則你就會留在弗羅斯特港。善惡之事似乎也是非物質的，所以我想理解它。”
在Onak完成他的想法之前，只能聽到雪鞋踩在雪上嘎吱作響的聲音。 “所以我想，考慮到這一點，你為什麼在這裡監視我？”
“你最好保持懷疑。” Frize說。 她慢慢地看向一邊，參天大樹投下長長的影子，在漸暗的光線中舞動。 一行人艱難地穿過冰凍的森林，心中湧動著未言而喻的想法。 Onak和Frize之間的緊張關係似乎轉為沉默。
雪花飄落，寂靜籠罩了整個森林。 儘管小動物已經習慣了寒冷的天氣，但它們仍然在洞穴中取暖，遠離群體。 森林裡只有一行人的腳步聲微弱地嘎吱作響。
Crush是這群人中最大的一個，而Jasper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裡一直默默地走在這群人的最後面。 「哦，六翼天使啊……太冷了……這種天氣還要出去嗎……」Crush說。 聽到這話，走過Crush身邊的Jasper說道：“是啊……我去問問Onak還有多久才能紮營……”
狂風呼嘯，突然，鮮血從Jasper的頭上噴湧而出。 一道黑影出現在Jasper的身後，踢在了Jasper的身上。 Crush立即大喊：“警報！敵人攻擊！”
「你看到天上那顆閃爍的星星了嗎？」 黑影一邊脫下黑斗篷，一邊說：“我Lochen，就是以星辰審判你們罪惡的人。” 說完，Lochen揮下鋼棒，想要將Crush的頭顱也砸碎。
一支箭擊中了桿子，發出一聲巨響，導致這一擊落在了Crush的肩膀上。 Lochen連忙向後一跳，將棍子舉到了臉前。 他盯著箭頭來的方向。
「誰在那裡！你這個邪惡的陌生人，竟敢伏擊我！” Lochen舉起了棍子，指向箭矢所來的地方。
Crush用他的工作手臂迅速舉起了槍，退後一步，瞄準了Lochen，“伏擊我們的不是你嗎！？”
“啊，閉嘴。” Lochen輕鬆一揮棍子，將Crush握著的槍打飛了。 一道白光從他的右眼中射出。 隨後Lochen就衝到了一棵樹前。
“那裡！” Lochen將棍子向上掃向棲息在樹上的Onak。 Onak迅速跳到另一根樹枝上，搭上一支箭，瞄準Lochen，以一個流暢的動作拉箭、射箭。
“拿著這個！電爆！” Lochen將棍子砍在地上。 雪花在空中炸開，讓Onak的視線被白色遮蔽了。
Onak急忙跑出雪霧，喊道：“他在裡面！” 周圍的士兵全都舉起了槍，將彈藥打入了雪霧之中。
幾秒鐘過去了。 陰霾散去。 Lochen已經不在了。
“什麼面紗？” 火紅色頭髮的士兵Evans說。 但現在還不是懷疑的時候。 Craig蹲在Jasper旁邊，檢查他身上的損傷情況。
「他死了……一擊，他的頭盔和大腦就徹底粉碎了……」Craig低聲說道。
「這沒有任何意義」Onak無法理解，但現在還不是多想的時候。 天快黑了。 他重新集結了整個團隊，並就地紮營。
“我只是，”Onak停了下來，試圖找到合適的詞語，“不明白他為什麼死。”
「他的頭部被砸碎了，這是很明顯的。 只要看屍體，就只能憑鬍子認出他來。” Frize乾巴巴地回答。
“不，我是說那傢伙為什麼要攻擊他。” Onak皺起眉頭。 「他沒有從屍體上拿走任何東西，他們似乎不認識，殺了他也沒有得到任何好處。 就好像為了殺他而殺他一樣。”
“好吧，那是戰爭，別因為胡思亂想而失眠了。” Frize的聲音與她眼神中的冷酷相匹配。
“我知道什麼是戰爭，”Onak嘀咕道，“但戰爭是有原因的。”
幾天過去了。 這些天，Onak絲毫沒有放鬆警戒。
「要不乾脆睡一覺，不痛不癢地死去吧……」Lochen打了個哈欠，隔著一棵樹看著一行人，眼中白光閃爍。 「好吧，那我就再等一天……」說完，Lochen就爬到了樹上，睡著了。
即使在高度戒備的情況下旅行了四天，第二次襲擊仍未發生。 Onak的步伐稍慢一些，專注於保持耳朵的正常運作。 大多數時候，他聽到士兵抱怨寒冷，偶爾聽到Frize的鼻息聲，甚至更罕見地聽到遠處最輕微的針葉沙沙聲。 Onak可以看出那傢伙還在附近，但在不需要的時候他不會去戳狼獾的巢穴。
太陽落山時，Onak號召紮營。 士兵們鬆了一口氣，開始清理地方搭帳篷。 第一天晚上，Onak對整個過程感到困惑，不僅材料很奇怪而且很輕，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金屬鏟子。 金屬頭鏟子！ 當時Onak認為他們一定都是有錢人，但當他向Frize提起這件事時，她只是嗤之以鼻地說：“士兵並不富有Onak”，並拒絕詳細說明。
這一夜，是真正的太乾之夜。 唯一的光來自Onak生起的篝火，每當士兵帳篷的門打開時。 Onak坐在他搭建的單坡屋頂下，看著夜色像牢房一樣漆黑，Frize坐在離火很近的地方。
光芒忽明忽暗，一道人影從帳篷中走出。 進入火光後，Onak認出了這個人就是Evens，他是Jasper死後這些人聽從的人。
Evens無視了Frize，對Onak說：「我知道我們必須保持警惕……但是我和那些人一直在想，這不是讓我們太慢了嗎？已經四天了，我認為我們應該優先考慮速度而不是謹慎。”這一點。”
“如果那個人不在的話我會同意你的看法。” Onak回答說：“我仍然時不時地聽到他的聲音。”
「你聽到他說話是什麼意思？ 這片被毀壞的森林抑制了所有的聲音。” Evens回應道，沮喪從他嘴裡溢出。
“這是我的部落可以做的事情，我們有靈敏的耳朵。”
當Onak說出這句話時，Frize微微退縮了。
“好吧，就算他還在這裡——”
當Onak將Evens拖入雪地時，Frize感到一陣輕風。 一聲響亮的「砰」的一聲讓她抬起頭，看到一根金屬棒從樹上伸出來，用來支撐單坡屋頂。 她順著它的軌跡，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，半跪在黑暗的邊緣，然後開始站起來。
“所以說，你沒有保持警惕。”
Onak翻身站了起來，留下Evens在雪地裡掙扎。
「你在說什麼——」Evens說道，然後就被打斷了。
當他站起來時，Lochen用右手遮住右眼，說：“而且，這是我的機會。”
「去叫醒你的手下Evens，」Onak的目光一直盯著Lochen。
“不，想都別想。” Lochen伸出左臂，向下指著困住Evans的擾亂的積雪。
Evans攪動雪地，試圖面對Lochen：“你對我的士兵做了什麼！？”
Lochen攤開雙手，“別說我是壞人之類的話，他們只是累了才睡著的。”
“這傢伙是個白痴，”Frize自言自語道，“請拿起你的弓，殺了他。”
Lochen戲劇性地向前邁出一步，指著Onak道：「我看了你們幾眼。你們或許能夠對一切保持警惕，但那些士兵卻不能。而這將是宣告你們失敗的鐘聲。」
Onak跳過了刺穿樹的棍子，從斜屋頂的另一邊抓住了他的弓。 同時，Lochen衝上前，將手杖從樹上拉了出來。
「去叫醒你的人吧，」Onak急切地提醒Evans，這讓Frize很沮喪。
“不，沒關係，準備好被正義殺死吧。” Lochen揮拳擊中Evans。
一聲悶響響起，所有人都看到Onak向前一躍，他的弓猛擊Lochen的弓箭，用Evans的頭將其撞出了軌道。 Evans終於從雪中掙脫出來，衝向帳篷。
“秘技，加速！” Lochen的右眼爆發出白光，Lochen開始和Onak說話。 “你是領導吧？我現在就應該把你打倒，這樣我的工作就更輕鬆了。”
鋼棒在空中完美的擺動了半個週期。 Onak向後一跳，避開了這一攻擊，“我只是他們的嚮導。”
Lochen小心翼翼地將手杖繞著自己的身體旋轉，然後猛地停下來，杖尖指責地瞄準了Onak。 「引導邪惡走向成功？ 那我真的要殺了你！” 他一邊說，一邊向前躍去，與Onak發生了衝突。
Frize對這句話哼了一聲。 他散發出的畏縮情緒開始壓倒Frize對溫暖的渴望。 她很想離開，直到這場戰鬥結束。
Onak聽到Evans在帳篷裡喊話，夜色漸漸明亮，其他三名男子只穿著柔軟的隔熱層，衝出帳篷，槍枝已準備就緒。
Frize預計自己的位置會變得更加危險，於是開始爬離火場。 她不情願地感謝Onak給她戴的手套和外套為她提供的防雪保護。 但她只允許了這個念頭一瞬間，然後她就把對這種情況的煩惱轉移回了腦海中。
Lochen對Onak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，Onak成功地用Mic為他製作的新弓擋住了他們。 同時，士兵們成對散開，Criag和Evans在一起，Mort和Crush在另一邊。 兩支部隊採取戰術行動，以避開對方的火線。
Onak專注於格擋Lochen的攻擊，直到Lochen發現後他才注意到這些士兵。 “你認為這會改變什麼嗎？” Lochen驚呼。
當Onak向後跳時，這些人開槍了。 Lochen則是一個奔跑的跳躍，落在了兩隊士兵之間。 這迫使他們停止射擊，以免互相擊中。
Lochen笑道：“真可愛，你們真以為我Lochen會深入敵營，無路可逃？”
聞言，Onak猛然警覺，喝道：「小心！ 他比看起來更堅強！ 」
Lochen沒有理會Onak，繼續自己的思路。 “我當然是了！”
Lochen再次飛躍向Craig和Evans，著陸時他的手杖盤繞在兩人之間。 Evans絆倒了，Lochen轉身，將不幸的Craig一分為二。 Lochen的跳躍和攻擊都發生在一秒鐘之內，下一秒Lochen流暢地改變了他的魚竿方向，對Evans完好無損的頭部進行了猛烈的打擊。
Onak的弓再次攔截了Lochen的一擊，而不是骨頭嘎吱作響，而是一聲重擊。
Lochen覺得自己已經在這裡度過了足夠多的一晚，而且不喜歡敵人的人數優勢，便喊出“迷惑踢”，猛地一腳踩在了地面上。 粉雪在空中噴發，Lochen大聲喊道，聲音因距離而平靜，神奇地讓雪安靜下來，“再見！可憐又疲憊的邪惡們！”
當Onak凝視著大喊大叫的襲擊者逃跑的方向時，他的胸口升起一股挫敗感。 如果不是晚上，他很容易就能找到那個人。 此外，事實一次又一次證明，這個敵人比他自己更快。 Onak也許能追得精疲力盡，但水晶針葉林裡的危險比人還多，而夜晚只會讓他們更加危險。
Mort和Crush盡快涉過雪地。 當Mort靠得夠近，隱約看到Craig的兩具遺骸時，他咒罵了一大堆。
Evans轉身面對Onak，“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邪惡的意思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殺人？” Onak疑惑道：“你們不也是來殺人的嗎？”
「是的，但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殺掉像Lochen這個傢伙這樣的惡人。」 Crush不友好的跟著說。
Onak疑惑地看著Crush。 “Lochen？” Evans問Crush。
「這是他的名字，他有點……自我介紹……當他殺死Jasper時。 實際上真的很大聲。”
「我要殺了那個畏縮的怪物。」Mort嘀咕。
“無論如何，Crush 是對的，”Evans說，“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殺死像Lochen這樣的邪惡之人。”
「但他稱你們為邪惡，而我則因引導你們而邪惡，」Onak停頓了一下，想起了Frize對他們信仰的質疑所帶來的敵意反應。 但以好奇為動力，他還是繼續說：“我怎麼知道誰說的是真話？”
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。
接下來的幾天裡，發生了許多攻擊事件，士兵們在撿柴、取水、紮營時遭到攻擊。 沒有人能夠放鬆下來。 短短幾天的時間，戰士們就累得如夢初醒。
「好吧好吧……我們看看……」Lochen趴在樹上，監視著Onak和士兵的營地。
Onak站了起來，拿起弓，似乎想要獨自做點什麼。
“這是機會，還是陷阱？” Lochen無法確認，但如果他不殺死Onak，那麼他持續的警覺可能會讓Lochen任務失敗。 每一天，Onak和士兵都會靠近十字軍隊堡壘所在的湖泊。
“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的話，就沒有機會了吧？” Lochen心想：“看來我還是得這麼做……”
Lochen無聲無息地走下樹，抽出木杖，開始朝Onak走去。
……但是，一個白髮、眼眸霧濛濛、身穿紅棕色皮衣的女子攔住了他。
「誰……」Lochen下意識的朝著身後的人揮去，但是當Lochen看到她的時候，棍子卻停了下來。
“切，是你嗎？” Lochen不耐煩地抽回了竿子，說：“Tappi女士，我不知道你會在這裡，為什麼？”
Tappi冷冷地說：“我只是來看看情況怎麼樣。”
Lochen指著Onak：“他就是一直阻礙我的人，而現在，我終於有機會殺了他。”
Tappi閉上了霧濛濛的眼睛，“是嗎？他到底拿他們來做什麼……”
“什麼？這傢伙是誰？”
“本地人，不重要，我會處理好，你可以走了，需要你的時候我會找到你的。” 說完，Tappi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「……無論如何，我會保持目光不動。」 Lochen爬回了自己躲藏的樹上，閉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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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24-2-11 21: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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