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夜,失眠,聽著歌,希望可入眠。
聽著,不由得想起從前。
那時候,剛日出,我帶著小錢往墟市買豆漿喝,也配著油條吃,是一個美麗的早晨。那時候,我還小,竟然偷偷喜歡上了家鄉一個小姑娘,很害羞,沒能成功親近她。那時候,第一次在天台上握著炮仗,一炮一炮向著天發射,天充滿了光。
那是興高采烈的夜晚,家鄉有個親戚的店舖賣著零食,我有意無意地去我這親戚的店,可以免費吃到一枝枝的雪條,有時候是雪糕,有時候卻是糖果,吃著東西,坐在店舖旁的某個佔著的木凳上,看著一齣好看的戲。說起戲,鄉下的後山記得在某個時節搭起了戲棚正在做戲,我喝著杏仁汁,看戲看得出神。
在家鄉裏,很多的第一次,第一次在家裏的天台鋪著草蓆便睡了,那是涼快的夜,看著零星的星斗,是寫意的感覺。有一次,是遙遠的回憶,還在上學,不知哪來的勁,竟在小木林裏追逐著自己的影子,人家小姑娘看了便笑了。亦有一次,在班內的測驗成績未達滿分,於是被老師叫了出去,伸出手掌,他拿著直尺一下一下地拍在手心上,痛,是不好的回憶。
零碎的片段在腦中盤旋著,一下一下衝擊在心靈,某一次踏著單車摔倒了,手很痛,大概是瘀傷了。某一次在春節的大夜裏,突然外面家家放起炮仗,居然有了害怕的感覺。很多次體驗遊戲機舖內打機,經常輸,卻看著別人玩,他們確實很厲害,我看得入迷了。
家鄉的回憶過去了,人一下子被拉得高高,看著這回憶點滴在心頭,捨不得過去的天真與無知,一些記住一生的小片段不經意的崁在心頭上,現在聽著入眠的歌一下子湧了出來,是熬夜過分了,得出來的是一份不捨得與掛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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